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任务驱动视野下问题引领与思维对话(全文),供大家参考。
任务驱动视野下的问题引领与思维对话 ————通过“生活热点”探究“整本阅读”的有效性 作
者:
张学忠/周斌/谢艳平
作者简介:
张学忠,重庆市巴蜀中学语文正高级教师,重庆市北新巴蜀中学副校长;周斌,重庆市巴蜀中学语文教师;谢艳平,重庆市渝中区高级职业中学语文教师。
原发信息:
《新课程评论》(长沙)2018 年第 20181 期 第 86-93 页
内容提要:
“整本阅读”的“整”是意义的整合,思考的延续,思维的碰撞。它关注学生成为对话的主体,平等自然;也关注老师选择有效嫁接学生思维的话题,产生意义;更要求师生、生生、生本在思维碰撞与多重对话中,启发学生思维。文章主要论述了整本阅读教学的必要性和突破口,分析了学生进行整本阅读时存在的问题,以及整本阅读教学中,学生以怎样的身份参与,教师以哪些话题导入,大家以什么样的方式推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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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情境性/共生性/思维对话/意义建构
期刊名称:
《高中语文教与学》 复印期号:
2018 年 05 期
一、“整本阅读”的必要性与突破口
碎片阅读时代,瞬时性、标题党、片段性等成为大众阅读的心理写照。学者张颐武认为,面对当前千万种文化碎片,缺乏真正经典阅读使人
生空心化;著名学者陈平原也认为,今天已经没有阅读了,只有阅览和检索。当类似于浏览新闻的阅读心理蔓延到所有阅读,短时消费与自我满足似乎成为大众对抗无聊与浮躁的主要方式,而这样的方式又如时代顽疾般不断吞噬着个体的宁静与思考,从而让大众对时代与自我的认识变得扁平与虚幻。
著名学者钱理群认为,读书和学习,要有“沉潜十年”的勇气。“沉”就是沉静下来,“潜”就是潜入进去,潜到最深处,潜入生命的最深处,历史的最深处,学术的最深处。要从长远的发展着眼,不要被一时一地的东西诱惑。[1]所以,当个体无奈地从自我走向社会,当阅读与思考似乎无法解决当代人的心理问题时,或许有人会问:完整的思想,连续的思考在哪?人们的精神寄托,人生期待又在哪?于此,我们不得不说,回到阅读本身,回到思考本身,让阅读与思考延续下去,让整本阅读成为语文教学的突破口,显得不可或缺。
整本阅读,一般认为是读完整本书。对个体而言,它意味着带着期待视野,运用知识经验与思维方法,与文本相遇。也就是说,作者、读者、世界、文本的共生,成就了读者对文本的理解。可这只是我们假想的读者,学生到底怎么思考,他们的兴趣基础、认知水平等都不明确。更何况,进行整本阅读教学,我们面对的不只是单一的个体,而是具有参差不齐的知识经验、思维方法、不确定的期待视野的学生群体。有时候,思考是相对的。思维的逼仄处,也是认知的敞亮地。当我们试图运用知识经验与理性思维来选择方法时,还不如重新回到大众阅读心理上来。也就是
说,在碎片化、消费性、标题党的分析中,移栽学生的认知兴趣,让碎片思维得以整合,让问题意识得以梳理,从而以生活热点作为阅读教学的起点,岂不恰到好处?
二、分析阅读现状:明确学生认知期待
(一)承认习惯阅读,廓清阅读形式
对于习惯阅读的学生,阅读是自然而然地走进文本的过程,是学生在和文本相遇的过程中产生思想的行为。而当不少人习惯于把阅读等同于经典阅读时,就较容易为不擅长经典阅读的人寻找不再阅读的理由。而我却习惯于把习惯阅读看成当下青年学生的普泛追求,即大家其实都爱阅读。他们要么习惯经典阅读,要么习惯青春阅读,要么习惯网上阅读。不然怎么没有人不喜欢手机阅读,或者说不喜欢青春阅读呢?
不仅如此,不少青年学生对网上阅读的投入与痴迷,要远远大于一般学生对于经典阅读的热爱。如果说,青年学生对经典阅读的热爱还是属于理性支配的话,那么,他们对网络阅读的痴迷就可以说是近乎狂热了,甚至丝毫不亚于一些青少年对游戏的痴迷程度。话及于此,我们也时常觉得,那些负责游戏开发的工程师们,更懂得适度地把握与分析青少年的心理。而如若我们也适当地借鉴这些来为阅读服务,还用担心我们的整本阅读不具普适性吗?所以,学生的期待视野不是一般意义上被认为的不会阅读,而是基于现代技术传媒的影响,造成阅读形式多样化以后,大众对青少年阅读辨识不清。
(二)巧借游戏心理,强化参与意识
同样,对于学生网上阅读的心理分析,是可以同青年学生对游戏的追逐进行同等比较的。因而,大家或许会质疑网络阅读的文本质量、选文内容、呈现方式、推送梯度等不合常规;但是,青年学生对青春文学的迷恋,包括诗意灵动的文字、感伤浪漫的情绪、交错迷乱的纠葛等等,却是不用怀疑的。几经对照之下,问题也就自然呈现了,学生的期待视野,可看成是承认个体的生命体验基础上的自我认同,且需要考虑到年龄与心理特点的参与性、话题性、共鸣性等等。
比如,我在给学生分析“大妈跳坝坝舞噪声扰民背后的社会思考”时,不少学生总是打不开思维的阀门,完全局限于学生视角。因此,我请学生进行角色扮演,让他们切换视角,还原当时的情景,并把学生分为老年人角度、老年人子女角度、受影响人角度、普通观众角度、城管角度、警察角度、记者角度展开讨论。通过角色扮演,学生们不但能为自己的切身利益精细考虑,还在对比中看到了社会身份对认知看法的影响。
因此,我再进一步引导学生思考,为什么国人习惯用标签思维来判断群体,难以顾及个中差异?为什么利益对立的双方,未能从道德和良心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在对自我道德放纵与他人道德严格的对照中,我们看到了哪些复杂的人性特质?等等。学生都兴致盎然地参与讨论和思考中,其思考的深度也逐渐显现。这便是参与和游戏的力量。借用学者陈嘉映的一句话,道德原则是否具有普遍性,其全部争论点可能恰在于环境是否相仿。[2]“通常,将某一唯一身份强加于一个人是挑拨派别对立的一个关键的‘竞技’技巧。”[3]通过上述案例,我们可以看到以生活中的真实问题
为基础,让学生充分地参与到话题中来,甚至让他们成为故事的主角、讲说的主体,无疑是让他们在参与对问题的思考中,形成对自我的综合认识。我相信,如果再加上我们对游戏开发特质的借鉴认识,比如情境性、持续度、挑战性、反馈性、奖励性,那么,我们的整本阅读教学便会在师生、生生、生本的共生中逐步走向有效。
三、明确阅读起点:在认同基础上进行思维对话
(一)兴趣与认同是阅读的心理基础
从传统意义上看,整本阅读要求学生在知识经验与心理经验的基础上,完成对文本意义的建构。而从心理学维度看,学生们还不完全具备理性地概括、判断、推理等思维能力,那么,兴趣与认同无疑构成连接学生与阅读的心理纽带。相应地,我们对学生的期待就不能为言说不清的意义建构,因为即便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够达到这一点。
以此为前提,整本阅读就不只是一字不落地读完一本书,哪怕包括做好读书笔记;也不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锁定内容,就喜欢的章节做好标识;也不只是想读到哪里就是哪里,下次接着读,直到漫不经心地读完。可以这样认为,这样的整本阅读是学生在自觉程度上对文本的细节把握,或者说还缺少对“整本”的细微关照,整本阅读的价值也不能得到较为充分的体现。
因此,兴趣与认同是学生的阅读心理基础。就高中学生而言,我们选择的书目:要么是小说类,故事性较强,悬念丛生背后,自然少不了学生对整本阅读的关照;要么是文艺类、哲思类、历史学类、社会学类等具有
一定理论素养的书籍,这样的文本由于与现实生活有一定距离,加上一些较少碰见的专业术语,与陌生化的文字组合,让学生容易被长句困住,被读不懂的段落章节绊住,被思考不周的思维碾压冲击。基于这些真实的问题,教师在进行整本阅读教学的时候,要注重挖掘文本兴趣,引发学生的自我认同。这要求我们在话题选择的时候,要从学生认知经验中的生活问题出发,以生活热点问题为基础,激发他们的兴趣和探索热情。
诚如生活是我们的第一任老师一样,我们始终不会失去对生活的分析与关照,从而认识自我的价值与意义。对成年人而言,我们也可以经常反问自己,在这拒绝思想、远离思考的平面化年代,我们读理论书籍的动力和初衷又是什么?多少种回答,可能也不会直接回避,加深我们对生活的认识,是为了更好地自我关照。正因为如此,我们习惯带着对生活的疑问出发,带着对自我的思考出发,我们希望在阅读中发现不一样的他人经验,他们遇见的,或者描述的生活世界虽然和我们有差距,但认识的思维方式、心理基础甚至处理方式,其实还是有相似之处的。直观地讲,这就是间接经验辅助我们认识当下,谁又会何乐而不为呢?
(二)意义的共生:问题的引导与思维的对话
基于此,我和学生们一起找寻他们感兴趣的生活热点问题。比如和学生一起分析当红的电视节目,如《我是歌手》,为什么能够在消费主义与快餐文化盛行的当下,逐渐沉淀为流行文化类的时尚经典?学生们习惯于用具体的例子来回答较为理性的问题。比如某某明星的口才出众,吸粉超群,社会影响力大;比如,在自媒体时代,草根平民拥有和明星一样的机
会,凭借实力提升自我;等等。当把学生引向对快餐时代的受众心理进行分析时,他们也自然而然地追问,娱乐至上的时代,什么才是人们的终极追求?消费主义心理侵蚀的当下,经典的标准又该如何定义?这一系列问题让学生们逐渐感受到平面思考的压力,即从现实生活中已经无法总结出较有说服力的理由。他们顺势把目光投向了老师,投向了纵深层面,投向了自我的思考中。于此,我故作镇定,也趁此机会认真剖析了思考对学生思维的挤压,对学生探究兴趣的延伸,对思想跟进的认同。
半晌之后,我抛出了疑问:也许,我的回答说服不了你们,甚至你们自己也能感受到思考对思维的挤压,但我听说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能够给你们提供思考。比如,书中有这样两段:
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他公共事务领域的内容,都不可避免地被电视的表达方式重新定义。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一切文化内容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而且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4]
波兹曼认为,媒体能够以一种隐蔽却强大的暗示力量来“定义现实世界”。其中媒体的形式极为重要,因为特定的形式会偏好某种特殊的内容,最终会塑造整个文化的特征。这就是所谓“媒体即隐喻”的主要含义。而 20 世纪的传媒技术发展,使人类从以印刷文字为中心的“读文时代”转向以影像为中心的“读图时代”,其中电视图像已经成为当代支配
性的传媒形式,它改变了社会认知与人际交往的模式,引发出深刻的文化变迁。
学生们眼前一亮,“读文时代”和“读图时代”,清晰明了地解释了电视对社会的冲击,怎么生活中的事例也会变成深刻的形象说理?是不是深刻不一定只是艰深的理论文字,还可以是形象直观的说理?我顺势解释道,“媒介即隐喻”,当读图时代到来,我们对世界的感知也便成为娱乐化的产物。读图是形式,娱乐是追求;能够满足人们心理,且能够在读图时代经受大众对娱乐的期待与考验,也自然会被人们记住。人们也自然在图像化的时代形成自己的评判标准。过了一阵子,同学们似乎都懂了一些,渐渐地有些领悟。
(三)意义的聚焦:从认识当下到定位自我
在学生有些领悟的同时,我笑了笑,继续对学生说道:这只是部分升华,是不需要经过深入思考就能进入大众视野的认知判断。学生们有点惊讶,我接着推荐道,如果你们看了《娱乐至死》的“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娱乐业时代”“赫胥黎的警告”等章节后,你们更会明白波兹曼的如下忧虑: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让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就是把文化变成一场娱乐至死的舞台。
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之人民蜕化为被
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
当一切都娱乐化以后,我们对世界的感知,对当下的认识,对自我的把握,其实都可以从这里找到缘由。或许,我们平日一直被包裹在图像的时代里自我沉醉;或许,我们平日一直得益于娱乐的滋养而自得其乐,甚至还为着更好的娱乐化生活而奔波努力。殊不知,在意义被颠覆的时代,这到底是不是奋斗的方向还值得商榷。而摆在眼下的问题更亟待梳理,到底是人性的自我迷失,还是在装睡的时代谁都不愿醒来?一系列的追问让部分学生感受到了思维碾压的乐趣。况且,他们也因为生活化的参与和积极认清自我而不得不思考,甚至还要为这自我的生存考虑利益与意义,这又何尝不是引导学生走进整本阅读的契机?当自我都是被言说的对象,当分析显得头头是道,学生们又何尝不想把它变成自我的思维挑战?
四、锁定阅读细节:在思辨与对话中建构意义世界
(一)问题意识:争辩与对话的基础
阅读不只是认同,还有质疑、对话或者生成。整本阅读也是这样,我们不要求学生以仰望的姿态走进文本,也不要求学生以对立的姿态肢解文本,而是要求学生在坚持立场的前提下,运用已有知识结构与思维基础理解文本,合理质疑,平等对话,碰撞生成。也就是说,学生们或者是在老师的建议下,带着问题走进文本。其实,阅读不只是简单地为我们提供认识答案的范围,它更是为我们寻找答案提供思维导引或者认识启迪,这才
是阅读的真正含义。如果在浩繁的阅读中,我们能平心静气地养成这样的阅读心理,那么,阅读的思维价值与认识意义便会逐一体现了。
一如我们对《娱乐至死》的整本阅读教学指导,当真实的问题把学生的认识引向阅读之后,是不是学生开始进行思考就意味着学生真的走进了整本阅读呢?学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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