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以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为例

张玉哲， 高情情， 吕弼顺* ， 金光益， 崔哲浩

(1.延边大学 融合学院；
2.延边大学 地理与海洋科学学院；
3.延边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吉林 延吉 133002)

生态旅游是国际自然保护联盟于1983年提出的一种绿色消费方式，自提出以来逐渐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它不仅被用来表征所有的观光自然景物的旅游，而且强调被观光对象不应受到损害，是在持续管理的思想指导下开展的旅游活动[1-2]。生态旅游的兴起，与世界环境保护、旅游业的迅猛发展以及人类对生态环境保护的关注密切相关[3-4]。

我国的生态旅游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国家旅游局将1999年定为“中国生态环境游年”，此后将2009年定为“中国生态旅游年”，2016年3月发布的《中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中更是明确提出要“支持发展生态旅游”[5]。

2018年，党中央的政府工作报告再次表明了对发展生态旅游的重视，提出了发展的方向和要求，并把生态文明放在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发展同等重要的地位，丰富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一思想内涵，提出了发展旅游业的同时，也要注重自然环境的保护。由于“生态文明建设”理念的进一步提出和深入贯彻实施，生态旅游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途径，已成为我国旅游业的核心发展方向。同时，随着可持续发展理念在世界各地不断推广，可持续发展理念的较强的包容性和融合性逐渐显现出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将可持续发展理念运用到旅游学研究中，提出“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理念。生态旅游就是可持续发展理念植根于旅游业的重要形式，是促进生态环境保护和社会经济发展并举的关键途径，因此，如何使生态旅游更好地适应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全方位要求[6]，推动该区域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是相关研究者面临的重要课题。

延边朝鲜族自治州西起长白山，东临日本海，位于中国、朝鲜和俄罗斯3国交界地带，地处东北亚核心位置，是我国“一带一路”倡议中“中俄朝蒙”国际大通道的东方起点，也是吉林省“长吉图先导区”的关键组成部分，更是东北地区有着鲜明民族特色的典型旅游区域。作为我国东北地区重要的生态屏障，延边州不仅自然风光秀美、动物植物资源丰富，而且民族特色鲜明，具有得天独厚的生态旅游条件，是“一带一路”国际生态旅游带的重要一环[7]。近年来，延边州生态旅游蓬勃发展，国内外游客纷至沓来，在促进区域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对生态环境造成了明显压力。如何构建可持续的生态旅游业已经成为该地区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关键问题。

因此，该研究以延边州为研究区域，结合频度分析法、熵值法、加权综合评价法、GIS空间分析等方法系统开展延边州生态旅游和可持续发展研究，旨在揭示延边州生态旅游的时空格局，定量评估区域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状况，探求促进区域生态旅游的可持续发展以及改善区域人地关系的途径,力图为延边州旅游资源的短期保护和长期规划提供比较客观的依据，提出一系列促进延边州生态旅游健康发展的针对性对策，调整旅游业发展结构，加强对旅游地生态旅游资源的保护，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

1.1 研究区基本信息

该研究结合了区域划分的经济地理学与行政地理学的基本原理，并兼顾了资料收集的完整性和研究的着力点，将研究区范围界定为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以下简称“延边州”)的行政区划。延边州位于中国东北地区，毗邻朝鲜半岛及俄罗斯远东地区，其地理位置位于41°59"47″N～44°30"42″N、127°27"43″E～131°18"33″E，行政区域包括延吉市、珲春市、图们市、龙井市、和龙市、敦化市、汪清县和安图县(图1)。西邻吉林市和白山市，北接牡丹江市，东部与南部分别和俄罗斯与朝鲜接壤，总面积约为4.3万km2。

延边地区位于图们江流域，此区域作为东北亚的核心，是我国“一带一路”倡议中“中俄朝蒙”国际大通道的东方起点，也是吉林省“长吉图先导区”的关键组成部分，同时涉及长白山森林生态功能区，是国务院重点支持的沿边开发开放地区。因此，延边地区的可持续发展对于“一带一路”“中俄朝蒙”国际大通道的建设和东北亚生态环境保护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图1 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地理位置

1.2 研究区旅游发展现状

截至2019年，延边州星级宾馆共有24家，旅行社167家，累积接待国内外游客2 751.38万人次，与上年相比增长13.1%。其中，接待国内游客2 694.80万人次，增长13.4%；
接待入境游客56.58万人次，增长2.5%。全年旅游总收入555.34亿元，增长17.4%。国内旅游收入537.47亿元，增长17.8%；
旅游外汇收入2.65亿美元，增长5.1%，生态旅游发展呈现出良好态势(表1)。

表1 2015—2019年延边州国内外旅游者数量

随着区内生态旅游业的迅速发展，旅游客源市场日益多元化(图2)。

图2 2019年延边州客源地分布

2019年，延边州内部游客占27.90%，吉林省内游客占33.12%，省外游客占38.98%。省外游客中，黑龙江、京津冀地区和辽宁3个地区的游客较多，此外，长三角地区的游客数量也有所增加。

从游客购买商品情况来看，民俗食品最受游客欢迎，有27.76%的游客选择购买。其次是民俗纪念品，购买比例达14.59%。人参、鹿茸等土特产品也较受欢迎。

此外，根据调查，从游客满意度方面来看，冬季游客满意度最高的是卫生情况，其次为特色饮食、交通情况、服务人员态度、住宿条件等。消夏避暑期间，游客满意度最高的也为卫生情况，其次为特色饮食、服务人员态度、交通情况和景区建设情况。

但由于受新冠疫情的严重影响，导致延边州2020年以来的生态旅游遭受严重的阻碍，甚至一度出现停滞状态。生态旅游游客骤减，旅游创收也迎来了巨大的降低。根据延边州2020年统计公报可知，2020年全年接待国内外游客791.07万人次，比上年下降71.3%。其中，接待国内游客788.79万人次，下降70.7%；
接待入境游客2.28万人次，下降96.0%。全年旅游总收入98.07亿元，下降82.3%(图3)。

图3 2018—2020年延边州生态旅游人次与旅游收入

2.1 数据来源

该研究的主要数据来源为延边州统计年鉴(2011—2020年)、延边州政府公报(2011—2020年)、延边州旅游局《2019年延边州文化旅游产业报告》，部分信息来源于延边州文化广播电视和旅游局实地调查。

2.2 指标体系的选取与构建

该研究在对评价体系指标进行初步筛选时主要采用的方法是频度分析法。选取“生态旅游”、“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等关键词在CNKI数据库上进行检索，共检索出硕博论文75篇。按照与该论文研究的相关性和可参考性以及参考文献的下载次数和被引频次筛选出16篇文献进行研究[8-25]。由于其生态旅游的研究对象不同，其评价指标也存在各自的特殊性，因此，根据对以上16篇文献的研究和分析，对出现频次最高的指标进行归类分析，可以发现大多数指标体系的构建都包括环境层面、经济层面和社会层面3个部分，通过总结得出频率最高的指标如下(表2)。

基于以上研究，选取在参考文献中出现频次最高的指标，例如旅游收入占比、人均旅游收入、旅游基础设施、环境保护措施、旅游资源的规模及丰度、交通通达度(可进入性)等作为此次指标体系参考指标[26-30]，其次结合实地调研和延边州的区域特色增加了朝鲜族民俗村个数、旅游节庆活动的次数、人口迁出量、朝鲜族人口比重等指标进一步对延边州的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进行评价。此外充分考虑到研究数据的可获取性、可操作性以及可公开性，该研究制定的指标体系见表3。

表2 文献分析频次较高的评价指标

2.3 研究方法

2.3.1 熵值法

求权重的方法主要有主观赋值法和客观赋值法2种。主观赋值法包括专家咨询法、AHP法(层次分析法)等，客观赋权法则包括熵值法、主成分分析法、因子分析法、标准离差法等。主观赋值方法易受主观意愿的影响，且评价结果容易受到主观意志的影响，因此，该研究选择了较为客观的熵值法，对指标权重进行了计算。熵值赋权法通过对各个指标的原始数据进行加权，从而有效地克服了由于主观因素而产生的误差。熵值法求权重的计算步骤如下：

1) 数据标准化处理：该文选取的资源环境、经济发展和社会评价指标的计量单位不统一，需对异质指标同质化，由于指标体系中各项指标的作用方向不同，因此,采用以下标准化计算：

表3 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1)

(2)

式中，Yij为标准化处理后的值，Xij为第j项指标第i项数据的原始值，max(Xj)和min(Xj)分别为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2) 计算第j项指标下第i项数据所占指标比重，公式为：

(3)

3) 计算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Ej，公式为：

(4)

式中,k=1/lnn，0≤Ej≤1。

4) 计算各指标的权重Wj，公式为：

(5)

2.3.2.加权综合评价法

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各单项指标都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现状，要想反映研究区域内生态旅游发展的综合情况，就需要将各个指标进行综合处理，综合评价法是指通过数学模型将多个评价指标转化为能反应评价对象整体特征的信息。它已被广泛应用于环境污染与生态环境质量评估。通过对各个指标的权重进行加权，得出了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综合得分。该研究采用综合评价法逐层逐项对各指标进行加权，进而求得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评价结果，主要公式如下：

(6)

式中，F为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评价综合指数；
Wj为第j个因子的熵权值；
Yij为第j个因子的标准化值。

2.4 各指标权重的确定

通过熵值法进行计算，结果见表4，图4。综合30个指标来看，影响延边州生态旅游发展的前8位指标分别是旅行社个数(X16=0.124 5)、交通客运量(X18=0.073 1)、星级饭店数量(X17=0.073 0)、人均旅游收入(X19=0.060 1)、A级旅游景区数量(X9=0.054 5)、旅游占GDP的比重(X20=0.053 5)、环卫机械设备总数(X7=0.051 8)、接待游客数量(X21=0.051 2)。

表4 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指标权重

图4 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评价指标体系权重

通过图表分析可知：准则层中，经济层权重(0.508 5)占比高于资源环境层(0.308 5)与社会层(0.183 0)，这说明影响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在于区域经济的发展。此外，经济层中，旅游基础设施(0.270 6)权重占比最高，说明生态旅游的发展更依赖地区旅游基础设施的完善，其中，旅行社(X16=0.124 5)以及星级饭店(X17=0.073 0)作为接待旅游者的前线阵地，为区域生态旅游发展奠定了基础，交通客运量(X18=0.073 1)代表着区域旅游交通通达度情况，旅客运载能力强可疏散旅游景区交通压力，是促进区域交通可持续的重要因素。

准则层中资源环境层的权重值位居第2位，权重值为0.308 5，其中，旅游资源禀赋占比较高，权重值为0.183 9，该指标层中，主要的4个要素为A级旅游景区数量、朝鲜族民俗村个数、自然保护区个数、旅游节庆活动次数，权重值分别为0.054 5、0.042 0、0.040 3、0.047 1，这表明区域生态旅游可持续性与该区域旅游资源的丰富程度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A级旅游景区的数量体现着区域生态旅游资源的珍稀程度及知名度，是形成区域生态旅游吸引点和依托点的重要旅游资源，更有利于形成生态旅游产业链条；
朝鲜族民俗村落以及旅游节庆活动是最具区域民族特性和民族活力的旅游资源，是延边州民族文化的重要表达方式，也是本区域最具吸引力的旅游资源之一，旅游节庆活动的举办是吸引游客的重要方式；
自然保护区是区域生态保护的重要实现形式，是区域生物多样性保护、生态环境维护的有力措施，是区域生态旅游进一步开展的重要依托。

社会层所占总权重最低，权重值为0.183 0，其中，社会发展基础指标层占比较高，权重值为0.130 6，其中，要素层中占比较高的是受教育程度(X26=0.048 9)以及人口迁出量(X24=0.035 1)。受教育程度高，区域生态环保意识较强，生态旅游资源的利用更加合理，生态旅游规划更符合区域生态环境保护的要求，对生态旅游的发展起到重要作用；
此外，图们江位于边境地区，人口流动性较强，人口迁出量大，生态旅游发展缺乏人力支持，受到制约。

3.1 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时间演化

通过公式计算，2010—2019年，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得分如图5所示。

图5 2010—2019年延边州可持续发展得分

由图5可知，总的来说，近10年来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得分总体上呈上升的趋势，由2010年的0.521 6增长到2019年的0.751 7，增长率为44.11%，增幅较大，说明10年来延边州的生态旅游可持续性不断提高，生态旅游发展进一步趋于可持续。

阶段上来看，2010—2012年，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得分增长速度较快，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得分由2010年的0.521 6增长到2013年的0.577 1。结合时代背景以及分析指标数据可知，这是由于2008年当地政府提出高度重视区域生态旅游发展的举措，期间区域生态旅游景点增多，经济支持力度加大，社会基础设施更加完善，环境保护力度加大，接待游客数量增长了18.5%，人均旅游收入增长率为31.1%，生态旅游发展的可持续性呈现走高的趋势。

2013—2014年，可持续发展得分高速增长，生态旅游可持续性依然持续向好。通过分析可知，旅游资源禀赋方面，延边州A级旅游景区大量增加，由2013年的10个增加到29个，自然保护区个数以及旅游节庆活动也由原来的9个(次)增长到13个(次)，是过去几年间的最大增幅，旅行社个数由2013年的134个增长到160个，星级宾馆数量也在这一年内增加了17个。旅游吸引点的增多以及旅游基础设施的完善使得这一段时间接待游客数量大大增加，旅游收入也有了较大增幅。同时在这一段时间内，地区环境保护措施也有了较大进步，环卫机械设备以及环保厕所数量增多，生活垃圾清运量明显减少，污水处理率也显著提高。

2015—2016年，可持续发展得分平稳增长，具体得分保持在0.67左右，在这一阶段，区域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达到较高水平。这是由于2015年国家旅游局印发的《关于首批国家级旅游业改革创新先行区工作方案》，延边州被列为全国首批旅游业改革创新先行区，是东北三省唯一先行区单位。当地政府对旅游产业发展进行了进一步的精准定位和明确规划，以培育生态健康型主导产业为目标，进一步促进了地区旅游产业转型升级，区域生态旅游业发展与生态环境更进一步趋于协调。

2017—2019年，区域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得分再次较快增长，这得益于本区域政府进一步加强了对生态旅游发展的重视，这使得区域生态旅游A级景区数量大幅增长，旅游节庆活动增多，旅行社与星级饭店数量显著增加，旅游吸引力与基础设施接待能力增强；
生态旅游对经济发展与人民收入产生的效益越来越明显，交通道路设施以及人均城市道路面积也有显著增长，旅游交通压力得到缓解，区域绿化与环境保护措施力度加大，区域生态旅游的可持续性进一步增强。

3.2 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空间差异

为进一步分析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空间差异，并结合数据清晰程度，该文选取2010、2013、2016、2019年4个时间节点，结合前文所计算的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得分，并用 ArcGIS10.6 对其进行可视化处理(图6)。

2011年延边州的可持续发展得分差距较大，延吉市可持续发展程度最好，其可持续发展得分达到0.478 9。其次，发展程度较好的是敦化和珲春，可持续发展得分均超过0.2。通过分析可知，延吉市作为区域首府城市，从经济和社会层面上看，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社会发展基础较好，旅行社个数以及星级饭店的数量远高于其他几个县市，交通设施较好，通达度更高，基础设施更为完善，接待游客数量以及人均旅游收入明显高于其他几个县市；
从资源环境层面上看，延吉市的生活垃圾处理率、污水处理率明显高于其他几个县市，其环卫机械设备数量及环保厕所数量也远大于其他几个县市，生态环境的保护措施较好，其生态旅游与生态环境的协调程度高于其他几个县市。敦化、珲春的经济发展水平较延吉稍低，但森林覆盖率较高、自然保护区数量较多，生态环境更为原生态，环境保护措施较好，森林覆盖率与建成区绿地率比重较高，因此，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得分较高。

2014年延边州8个县市可持续发展得分均有提高，其中，延吉、敦化、安图、珲春依然处于较高的水平。尤其在2011—2014年，安图县的可持续发展水平增速较高，由2011年的0.185 2增长到0.272 9。通过分析可知，这一阶段安图县旅游节庆活动与A级旅游景区增多，接待游客数量大量增加，接待能力增强，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程度进一步增强。

2017年，各县市可持续发展得分都达到0.2以上，延吉、敦化、珲春、安图可持续发展程度较好，龙井、汪清、和龙、图们的可持续发展得分要低于上述4个县市，通过分析可知，以上4个县市旅游资源禀赋情况略差，截止2017年，龙井A级旅游景区有5个，朝鲜族民俗村2个，自然保护区1个，旅游节庆活动举办次数也较少；
汪清和和龙A级旅游景区都3个，朝鲜族民俗村2个，自然保护区2个；
图们相较于以上县市资源禀赋程度更差。说明生态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协调程度稍弱；
在环境保护措施方面，以上4个县市的污水处理率及生活垃圾处理率都较低，环卫机械设备总量及环保厕所数量也相对较少；
因此，其游客接待能力以及生态环境保护能力都相对较弱，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程度不高。

2019年，延吉、安图2县市的可持续发展得分都高于0.4，敦化、珲春、龙井的可持续发展得分也都达到0.3以上，图们、和龙以及汪清可持续发展协调程度稍有落后，但总体上看，延边州可持续发展程度总体上日趋协调，发展程度持续向好。

图6 延边州各县市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情况

4.1 结论

延边州作为中国北方典型的民族地区，具有得天独厚的旅游业发展条件，尤其是在自然旅游资源方面，延边州森林茂盛，湿地、河湖众多，作为东北地区天然的生态屏障，生态旅游资源丰富，生态旅游在近些年来也取得了较为突出的成绩，发展前景广阔[31-33]，但同时，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给生态旅游发展带来了严峻的考验。该研究通过对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综合情况进行分析研究，在相关理论的支持下，构建了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值法和综合评价法对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时空变化情况进行了分析研究，具体的研究结论如下。

1) 该文采用频度分析法选取“生态旅游”、“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等关键词在CNKI数据库上进行检索，筛选出相关论文，通过对前人研究的总结分析，结合本地地域特色，构建了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指标体系，具体指标包括：空污染物(PM10)排放量、大气降水pH值、生活垃圾清运量、污水排放量、A级旅游景区数量、朝鲜族民俗村个数、住宿和餐饮业收入比重、第三产业比重、GDP增长率、旅行社个数、星级饭店数量、人口迁出量、朝鲜族人口比重、建成区绿地率、道路与交通设施用地等30个指标。

2) 运用熵值法对图们江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中的30个指标进行赋值，研究发现,延边州的指标层中经济层权重(0.508 5)占比高于资源环境层(0.308 5)与社会层(0.183 0)，这说明影响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在于区域经济的发展。从指标层来看，旅行社个数、星级饭店数量、交通客运量、人均旅游收入、A级旅游景区数量、旅游占GDP的比重、环卫机械设备总量等指标权重值较高。

3) 运用综合评价法对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综合发展程度进行了分析，从时间演化上来看，2010—2019年,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总体上呈持续向好的趋势，其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综合得分不断提高。从空间差异上看，2010—2019年，延边州主要8县市中，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程度最好的是延吉，延吉作为地区首府城市，其生态旅游发展的经济基础良好，基础设施完善，生态环境保护措施更好，其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程度遥遥领先；
此外，敦化、安图、珲春3县市生态旅游发展程度也较为领先，这取决于其优越的生态旅游资源禀赋条件；
和龙、龙井、汪清、图们等县市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程度较弱，其资源禀赋条件不存在较大优势，经济发展较为落后，旅游基础设施以及环保措施略差。

4.2 对策

针对以上结论，该研究对延边州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提出以下对策：

1) 坚持生态旅游开发与生态环境保护并举的理念，依靠地区优越的政策条件，抓住时代机遇，着力促进区域经济发展，完善区域生态环境保护；

2) 宣传旅游品牌，加快开发建设生态旅游景区，大力发展乡村生态旅游，促进乡村旅游就业，依托东北虎豹国家公园，推进社区参与。

4.3 讨论

1) 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研究是一个复杂且庞大的内容，其包涵着地理学、生态学、旅游学等各个学科的知识与理论[34-42]。该研究虽对延边州生态旅游的可持续发展程度进行了综合评价，但研究角度较为单一，仅停留在研究的表面，未能精深。希望在以后的研究过程中可以多角度、深层次的对生态旅游的可持续发展进行深入研究。

2) 该研究主要采取的研究方法主要是数学模型和数理分析，数据分析不能切实的反应特殊年份特殊事件，对延边州生态旅游的进一步研究还需要更近一步的实地调研和专家咨询。希望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进一步创新研究方法，将数据分析和实地调研更进一步的联结起来。

3) 延边州的政策红利是促进生态旅游发展的重要因素，但因政策红利因素尚无法找到具体的指标进行定量化，且该研究涉及年代久远，无法较为全面的总结各个年份的政策红利，故未能在指标体系中添加政策红利，在以后的研究中希望能采取更加科学的研究方法将这一部分指标纳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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